【名称】:傩戏(庆坛)

  【类别】:传统戏剧

  【公布时间】:2014(第四批)

  【类型】:扩展项目

  【申报地区或单位】:贵州省金沙县

  【保护单位】:金沙县文化馆

  【项目简介】:

  端公,是巫的别称。端公戏是巫、道祭仪与戏曲表演相融合的农村民间小戏,昭通端公戏是古老的云南民间仪式戏曲剧种之一,流传于昭通市镇雄、彝良、大关、盐津、巧家、永善、威信、绥江、昭阳等县区的偏远山区,主要在庆菩萨、庆坛、打傩、阳戏及斋醮等仪式活动中演出,因由端公表演而名。

  据端公法名谱系及口碑资料记载,端公戏约于明清时期由江西、四川等省陆续传入滇东北,分为正戏和耍戏两类。正戏与仪式内容相关,由端公戴面具“古脸子”扮诸种神表演,剧目有《大战红山》、《桃山救母》、《扎五营》等。耍戏是仪式中世俗化的戏剧表演,又称春戏、花戏等,多为小喜剧,如《请功曹》、《四耳打草鞋》、《春兰送酒》等,有生、旦、净、丑等行当,均由男性扮演,旦角以假嗓演唱,其他角色使用本嗓。多采用独唱和帮唱,锣鼓伴奏,场下帮白。现在,演出端公戏的民间戏班不少,主要是应邀为当地人家在祝寿、还愿、婚嫁、小孩满周岁或剃头、建房、祭祖等场合进行表演。表演时可根据主人之意跳完端公戏的全部内容共18场戏,或只表演部分片断,并可按主人要求的庆贺内容即兴发挥,说、唱内容既娱人又有教化作用,用诙谐、幽默的对白逗乐,用滑稽的跳、打、斗、舞来吸引观众。

  端公戏作为一种从古老的民间祭祀活动发展演变形成的戏剧形式,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。它与当地驱邪纳福、祈求平安的民间信仰有密切联系,反映了当地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。端公戏至今还延续着古代傩祭仪式的若干古朴形式,保留着既娱神又娱人的功能。同时,端公戏也保留了部分中国戏剧艺术的初始形态,对研究中国戏曲的形成发展具有重要参考价值。

  面具在端公戏演出中有重要的作用。拥有面具的多少,往往是衡量端公坛门或坛师在宗教活动中地位高低的重要标志。因为面具是神的象征,有多少面具,即表示端公能够请到多少位神,请到的神祗越多,说明端公的法力越大。

  端公戏面具与戏曲行当一样,亦有生、旦、净、末、丑之别。净类中往往以色彩区分正反面人物,正面多为红色,反面多为白色,性情刚烈、铁面无私者多为黑色。生、旦面具多为粉面红颊,老者多保持面具本色。

  代表神的面具,多雕有巫道法师常用的“三元帽”或无翅纱帽;武将面具多借鉴戏曲的盔头而略加简化。

  昭通傩戏由端公(戏班主)扮作各种神化角色,以说、唱、舞和演剧的艺术形式直接或间接地表现与祭祀相关的事件、内容。所以,在云南傩戏又俗称端公戏或跳端公,也有叫庆菩萨或庆坛的。端公戏又分法事、正坛戏、耍坛戏三个步骤。法事相当于古代的傩祭仪式。正坛戏,是坛事中的主要剧目,演出时一反宗教的肃穆气氛,其剧目情节的戏剧化及角色表演的生活化,较之法事更加丰富多彩,具有很强的娱乐性,名为娱神,实则娱人。剧目多取材于宗教神话和《封神榜》、《列国志》、《三国演义》等传奇故事。经常演出的剧目有:《大战洪山》、《凤凰营》、《礼请》、《收南蛇》和《黄飞虎反五关》等。

  耍坛戏则纯属娱乐性质,多穿插于法事和正坛戏之间,既可以缓解宗教祭祀给人带来的庄严紧张气氛,又可以调节整个坛事时间的长短。因此,它是可以与宗教祭祀活动既分离又融合的一个特殊形式。其题材多来自民间传说、唱本或农村生活中的笑话。具有从多元角度反映社会生活,表达农民群众对现实生活的感叹和愿望,以及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和追求,为农民群众所喜闻乐见。

  附着于端公的祭祀活动,表现与祭祀相关的情节内容,是傩戏最基本的存在形式。端公的祭祀活动分为阴事和阳事两大类。阴事专指丧葬祭祀,是为“殡天”者做的,生死未可预卜,一年四季都难免有人要死,有阴事要做,端公的日常生计实仰赖于斯。阳事是为活人做的,酬神驱鬼、攘灾法邪、求吉纳福,都是为了活着,活得更精神,大可从容安排。故,阳事只在农历“立冬”后至次年“立春”前这段时间进行。如果“立春”后再做阳事,称为“桃花坛”,犯忌,据说做阳事的主家和端公都会因此而染上疯病。傩戏的演出多从属于阳事。阳事名目繁多,主要有几种:以酬神还愿为目的的“庆菩萨”;以镇宅法邪为目的的“庆坛”;以驱鬼逐疫为目的的“打傩”;以祈寿延年为目的的“阳戏”;以酬神还愿为目的、但规模较小的“还钱”。

  最为常见的阳事是“庆坛”。地方志籍记:“家供坛神者,每遇家境拂逆,人口疾病,谓为坛神作崇;或家务兴隆,置产生子,谓蒙坛神之庥,俱雇端公于家祈祷,并化装跳演,名曰庆坛。”坛神又何许物也?在供奉者居所的堂屋左下角有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,石头向上一面凿成凹陷,置放香灰。米粮等物,叫“坛”。坛的上方有神榜,神榜上或写“赵侯圣主”,或写“罗公大法师”,或写“伍通盟王”,或写“梓潼帝君”,选一位作家神,即是所奉他的“坛神”。庆坛有镇宅亚术的特点,求子嗣、求清吉平安、求日进斗金,都可以用庆坛来表达、来祈求。一位惯做庆坛法事的端公,有一副对联写庆坛的诸多效用,云:“建燕贺道场,庆文昌,以此微忱,祈菩萨佑我续嗣延龄;设了愿法会,祝赵公,用斯薄心,祷神娃护吾财盛富昌”。

  庆坛既然有这样多的效应,法事程序也相应复杂,一般持续五天,分文坛和武坛,文坛诵经,武坛表演傩戏。武坛第一天,表演《发牒招猖》、《灵官镇台》、《砍路》、烷路》、《歇驾》;第二天,表演《镇台》、《造枪》、《礼请》、《撤坛放兵》、《送粮》、《送谷;第三天,表演《接圣》、《接粮》、《交歌伎》、《开坛》、《打棍》、《纠火》;第四天,表演《镇台》、《造井》、《造席》、《立殿》、《扎兵》、《回熟》、《祭兵》、《上表》;第五天,表演《镇台》、《九州》、《洪山》、《检斋》、《交枪》、《定枪》、《安位》。

  表演还谈下上较规范的戏剧的形式、节奏以及情节,但都带有表演性,而且不断地向既娱神。也娱人的市俗化发展。如《亮路》,本来表现的只是一个场景:一对仙童执火炬,行“端公步”、绕“线8字”,边歌舞边引领神灵到祭祀现场。有形式,少情节,显然不符合娱神也娱人的欣赏要求。后来就发展了,仙童变成了仙兄仙妹,一男一女,生、旦都有了;仙兄仙妹又成为一对恋人,好事成双,情节有了曲折,内容也由单纯的引路发展为仙兄仙妹代神灵为施主“多照吉利广照财”;服务于情节和内容,表演形式中增加了对白、对唱、场下帮腔等。滩戏的传统剧目大多经历或正在经历如《亮路》一样的发展演变过程。这也是摊戏艺人试图把傩戏表演从祭祀活动中剥离出来,向较规范的戏剧形态发展而作出的努力。这种努力可能是不自觉的,而且也没有成功,但并不遗憾。设想如果剥离成功了,戏剧的“活化石”也就湮没无迹了。

  2014年,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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