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智不形,大音希声。岔峪村是风光旖旎的名胜之地。它处峪口,傍山依水,树木蓊郁,瓦舍鳞次,昼望黄河浩茫水波,夜闻黄河百里风涛,有“眼望雷首山月,笑看禹门过船”之说。岔峪村,古为茶峪村,清县志载,合阳有三大渡口:一是茶峪渡,二是韩信木罂渡军的夏阳渡,三是廉庄渡,是秦汉以来,秦晋以黄河为界的合阳古地的三大渡口之首。岔峪村,有水流充沛的徐水经过,也是从此处注入黄河。这条古老而不绝流的徐水,有北魏郦道元于茶峪一带的详细考察,并将其记入辉煌的《水经注》内。岔峪村最著名的是子夏陵墓的遗址。据清人许秉简的《洽阳记略》载:大学者、诗人康太乙考证,古圣贤—孔子的高足弟子子夏,教授西河,首倡“仕而优则学,学而优则仕”,逝世后,子夏安葬在徐水之畔,陵墓俯望黄河,祭祀香火旺盛,子夏陵就在茶峪村。由此可见,儒家文化之所以能发扬广大,源远流长,我们可从子夏陵墓的遗址去推本溯源。
  岔峪村与洽川风景区,水路相通,乘船不到三十分钟可达洽川。岔峪村也是闻名遐迩的佛教圣地,于山崖半腰建有晨钟暮鼓、梵音缭绕的龙居寺。它与洽川夏阳西坡由“中国第一佛祖”达摩与弟子慧可所创建的光济寺,相距十里。可以说,光济寺创立在前,龙居寺随之其后。今有古刹遗址,可见其恢宏之状。龙居寺的东边是一派葱郁的柏树坡,万余棵柏林茂密翠绿,柏香四溢:龙居寺的东边名寺沟,有百枚眼泉水叮叮泠泠,日夜潺流,汇集成溪,注入黄河。岔峪村在民族危亡之时,与黄河西岸的潼关形成一线,是中国军队抗击日寇不能渡河侵陕的前沿阵地,在龙居寺的下方,现有当年弹痕斑斑的碉堡,记载了铁血男儿英勇抗击日寇的血与火的悲壮一页。
  就是如此一个历史文化底蕴深厚、有着抗击倭寇经历的岔峪村,虽经沧桑风雨,但民风淳厚,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之根,演绎着数千年来代代薪火相传的“放河灯”的传统风俗。糊河灯,似乎是家家户户的“专利”。每年农历六月十五夜,全村男女老少,锣鼓喧天,唢呐齐鸣,鞭爆大作,焰火射空,唱大戏,设香案,摆祭品,念祭文,这就是岔峪村奇特一绝的“放河灯”之夜拉开了如火如荼的一幕:家家户户将糊的各种形状、五颜六色的河灯,由船工用船运到黄河上游,然后放在黄河水面漂流而下;一排排闪烁的河灯,在河面上争奇斗艳,非常壮观,顺着水流璀璨夺目地远去。“放河灯”的传统习俗,一是生者对已逝亲人的悼念;一是谁家糊的河灯漂得愈远,谁家就会在未来的一年内走好运,赢个好彩头;一是祭祀黄河之神,护佑摆渡的船工一帆风顺,水路平安;一是请水性好的船工下河捞最精彩的河灯,挂在自家屋内,用以添丁生子;一是对远在异乡亲人的思念;一是祈求上苍,有个好姻缘,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凡此种种,不一而足,无不折射出民众祈福求祥的心理。在历史和现实的复杂苍茫之间,笔者认为,“放河灯”这一民俗,它无不凝聚着华夏民族的生态、命运、渴望,以及气象万千的精神图谱。是民族生存的一个秘笈,也是一个村落的生存秘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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