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项目简介】:

  是古代劳动人民在打硪过程中唱的一种节奏性很强的民间歌谣。近几年来,随着机械化程度的提高,“打硪”已经鲜为人知。“硪工号子”也逐渐失传。为挽救这一民间文化遗产,吉利区文化馆从2004年初开始进行搜集整理。

  “喂——,嘿嘿嘿呀么!嘿嘿!高高山上一座楼,姐妹三人比梳头;老大梳个盘龙须,老二梳个舞凤楼;剩下小三没啥输,梳个狮子滚绣球;绣球滚到东海洋,挡住黄河不让流。”8 月12日,在吉利区南陈村口,随着石硪的上起下落,松软的土地被砸出两个大坑(俗称“硪花”)。8名老硪工重现了50年带初打硪的历史场景。伴着低沉有力的硪工号子,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充满激情的年轻时代。

  据吉利区文化馆张文霞介绍,这批老硪工是白道河水库和柴河水库的建设者,主要负责打硪。几十年过去了,当初打硪的人大部分已经去世,健在的只剩下8位。“硪工号子”若再不搜集整理,很有可能失传。经吉利区文化馆多次调查走访,得知南陈村的张庆恒、张同升、张成义等8位老人是当年喊号子的能手。几位老人经过一个多月的回忆,终于在7月底将整套“硪工号子”的调式和动作演练下来。

  张庆恒、张世忠、张成义等8位老人。他们中大部分已年逾古稀,最年轻的也有68岁。

  据打硪行手张成义介绍,最常用的硪有石质的和铁质的。52年兴修白道河水库和柴河水库,为使水库坝基结实,要用土一层一层填起,用石硪击实打平。上一层土打一层,一直打到要求的高度为止。张成义说:“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‘打硪’了,其实‘硪’就起到压土机的作用,把松软的土压实,就叫‘打硪’,也叫‘打夯’。”

  在张成义等的带领下我们看到了柴河张孬家的一盘石硪,这是唯一保存完好的一盘石硪,重43公斤,上下两端分别为直径33CM和35CM的硪盖,中间是高22CM、直径大约28CM的圆柱。张成义继续介绍说,打硪可是一门大学问,打的时候,先在石硪中间的圆柱上绑上铁链,铁链上挂8到16根长3米左右的“辫子”(一端有钩子的麻绳),每人手里抓一条辫子,铁链不能绑的太紧,否则不能上下移动,也不能太松,否则石硪容易脱落。

  张成义滔滔不绝,在一旁站的张庆恒着急了,他是当年有名的“号头”。他迫不及待的说:“硪打的好,和指挥也分不开。根据调子的节奏,要快就快要慢就慢,不过这要看号头的本事了。硪工号子就起这个作用,协调动作,鼓舞士气。”他介绍说,硪工号子是一领众和式的,领号的叫“号头”。刚开始打硪,号头一个人慢慢唱起来,大家也慢慢回应,表示各就各位,是劳动前的热身运动。一般这时候用的调子是大滑号。然后及时改号(变换节奏),由慢到快,让大家紧张起来,劳动强度也逐渐加大。这时用荡三号“一女贤良数孟姜,二郎担山赶太阳。三人哭活紫金树,四马投唐陈小王。五累月下太子保,镇守三关杨六郎。”张庆恒说着唱了起来,几位老硪工情绪被感染接道:“七郎屈死芭蕉树,八仙子弟数老张。九里山前活埋母,十面埋伏楚霸王。”周围不知不觉围满了听号子的人,张庆恒的得意的继续说,干到高潮时,要用板号,唱着最有劲儿了。有时候大伙干的热火朝天,还可以在板号里加入花号,花号是即兴发挥的号子,见人唱人、见物唱物。有的是鼓励大伙的,有夸赞别人的,还有善意的讽刺其他落后组的。“王京花真是凶,拉起车来一溜风。一晌能拉几十车,又有名来又有功。”张庆恒怀念起当年工地上的模范了,就随口唱了几句。最后还有毛蛋号,是收工前对不合格的地方整修时喊的一种调子,节奏最快。结束最有意思,不管打硪时唱的是什么,最后都要喊一句:“有硪不打落下来!”“啪”的一声,石硪便稳稳落地,十几位硪工同时停止打硪。

【传承人】:张庆恒、张世忠、张成义等

【所属类别】:传统音乐

【编辑单位】:非遗网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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