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民间舞蹈】武义花灯花轿（浙江省）传承人：程明法

一位七旬老人，在舞台上手足并用，不仅要敲锣、打钹，还要用双脚指挥着两个真人模样的“美女”一起奏乐，演奏出“闹花台”、“步步高”、“金蛇狂舞”等民间音乐，演唱各种戏曲，还有杂支魔术……一个人在台上连续献艺两个多小时，却没有一点累的迹象。在我县以及永康、仙居等周边县市乃至宁波等地的农村，说起“一人一台戏”的民间艺人程明法，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。今年７０岁的程明法是我县桐琴镇东皋村人，从小，他就酷爱民间文艺，还跟随父亲学会了一手扎制灯笼的绝活。１８岁时，程明法就参加了农村业余剧团，到处登台演出，还曾经是样板戏的主角。在他的影响下，全家人都能表演一些歌舞戏曲，１９８１年，程明法曾带着全家人外出演出，走遍了我县和永康、东阳、缙云、丽水等地，所到之处无不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。随着儿女们的相继成家立业和生活水平的提高，程明法也有了些空余时间来钻研和表演民间文艺，于是他萌发了一个念头：不光要自娱自乐，让自己的晚年生活过得开开心心，还要以自己的特长服务身边的人，让大家尤其是老年人也生活得开开心心。他千方百计挖掘民间文艺绝活，自己开发了“一人一台戏”的表演方式，不仅手脚并用演奏各种乐器，还发挥自己擅长扎灯的特长，扎制了两个真人大小、现代服饰的“美女”，在他两只脚的牵引指挥下按节奏进行表演和器乐演奏，每次演出都博得人们的热烈掌声。近年来，程明法独创戏路，男扮女装演出各种剧目“名段”，如豫剧《小二黑结婚》、婺剧《僧尼会》、京剧《沙家浜》、越剧《花为媒》、黄梅戏《天仙配》等，观众无不以为演员是个３０来岁、曾学过各派唱腔的女子，当得知这是一位七旬老人时，在震惊之余无不齐声喝彩。去年的老人节，程明法应邀到宁波作了演出。在仙居、武义两县庆祝老人节的巡回演出中，当报幕人在演出后告诉观众，这是七旬老人男扮女装演出的节目时，全场顿时报以最热烈的掌声，不少观众还涌向后台，想看看程明法的“庐山真面目”。程明法演出各种“名段”大获成功，不但演遍了金华各县市的农村，还演到了本省内各县市直至江西、福建、江苏的广大乡村，无论走到哪个地方，他的演出都深受广大农民的热烈欢迎和好评。他被誉为“一人一台戏”的民间艺人，也名符其实，他不但会演各剧种的“名段”，还会表演魔术和杂技，如变花、变球、换头、滚伞等等，他演出的杂技“镰刀上转盘”、魔术“松果变小鸟”等节目，还荣获了２００５年度“浙江省第五届老年文化艺术周调演精品奖”，受到省文化厅和省老龄委等单位的表彰。这么多年来，演出过多少场次，有多少人看过他的表演，他已说不清楚。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：不论人多人少，程明法的演出都同样认真，同样一丝不苟。与此同时，程明法也不忘从小学会的扎灯绝活，结合发展民间工艺，制作各种各样的传统花灯、龙灯、人物灯……无不让人耳目一新。他开发制作的１８台“花轿迎宾”，人灯合一，惟妙惟肖。前后抬轿者均为灯人，坐桥者却是真人，人走轿抬，活灵活现，先后获得省、市、县“民间艺术创作一等奖”“优秀作品奖”和中国第二届农民旅游节金奖。今年春节，他为永康的芝英、古山等乡镇和本县的许多地方扎制了上千台花灯，元宵节时东皋村闹花灯，他一人就扎了８０多台花灯，有龙灯、风灯、观音灯和各种花卉灯等等，把他自己对改革开放、经济繁荣的称赞和对幸福生活的祝愿全部融入花灯之中，吸引了本村以及工业园区外来民工共４万多人前来观看，热闹非凡。１９９５年后的七八年间，在义乌小商品市场里，程明法还有一个专门经营根雕、松球工艺品的摊位，那活泼可爱的喜鹊、引颈啼鸣的公鸡……几乎让人无法相信它们都是用树根和松球制作的。根雕也是程明法从小的爱好，改革开放后，他在制作根雕、盆景的同时，苦心琢磨，将松球按照本身的大小、形状，配以尾、爪、眼、嘴，使昔日只能当柴烧的松球成了一件件可爱的小动物工艺品。这些工艺品不仅在全国各地落了户，有的还漂洋过海，进入日本、美国、新加坡等“老外”的家庭。现在，儿子们还在义乌闯荡，而程明法则专心圆他的艺术梦。为了学好各种名段，他购买了东皋一带最早的录像机，现在他家中用来观摩学习的光碟少说也有１００多盒，每天一有时间他就学习唱念做打，还经常把电视上播放的戏曲名段录制下来学习。他的家里也摆满了舞台演出所需的各种乐器和道具，一个人苦学苦练。程明法经常送戏到村，一不为钱，二不为名，他说，农民是最需要艺术、最需要文化的群体，现在虽然生活条件好多了，但很多山村聘请剧团演出还是有困难，他的“一人一台戏”，两三只戏箱，三四个剧务人员，手提肩背行李就进了村，开支很少，农民负担得起。有的时候，程明法自己掏钱运戏箱、给剧务人员发工资，还要贴本钱，但他从不计较。只要演出热闹，过足戏瘾，大家高兴，他就开心。横店影视城曾以高薪聘请他加盟，但他婉言谢绝了。有人说他傻，程明法说，他的根在农村，他要以自己的特长为农民特别是老年农民带来欢乐。目前，程明法已加入了县夕阳红艺术团，随团上山下乡，频频为广大农民特别是老年人演出。他说，与广大老年朋友同乐，正是他的人生目标。今年农历四月初一，是程明法的七十大寿，他已经决定，贺寿不办宴席，而是搞演出，自己上台演出各剧种名段三个晚上，让全村群众和外来民工共同分享自己的喜悦。